《共犯 前篇》


灵能百分百-ALL灵幻


年龄操作,初中生灵幻。


灵感来自伊坂幸太郎的《余生皆假期》。
大概是类似读后感的产物吧?


OOC严重注意。


共犯  前篇


01


“大叔,你这是在犯罪哦。”留着茶色短发的少年无可奈何地站在他投下的那片阴影之中,手中还捧着一本当下正流行的英语词典。


“欸、你……你说什么?”少年的言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芹泽的心上,他动摇得厉害,甚至连脚跟都有些站不稳了。


“所以说,你是在犯罪哦,犯—罪—”少年看似不耐烦地啪的一声合上书,伸出手,一如幼儿园的老师教导口齿不清的学生,他故意将“犯罪”的字音拖得很长、很慢。


“发……发嘴?”芹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慌张到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犯罪”这个词,更别说理解“犯罪”的概念了。 


事出偶然,芹泽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跟着前辈小酒窝一起出去“见世面”,结果小酒窝随手指向正慢悠悠地晃荡在街上的黑制服少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芹泽,想要见世面吗?想要的话就去把那边的少年拐过来给爷乐呵一下。很简单吧?毕竟我们没少干这种事。”


芹泽确实没少见小酒窝干这种事情,但由他来实践还是头一次——他连怎么直视人们的双眼说话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像小酒窝那样轻佻地将手搭在人们的肩上,在他们的耳边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呢?当他笨拙地模仿着小酒窝将茶发的少年按在潮湿的墙壁上时,少年却平静得如同一片不曾泛起涟漪的湖面,还对他说了一些生涩难懂的话语。


“啊,我明白了,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吧。”
少年看向了一旁笑趴在地的奇怪男人。


芹泽激动的连连点头,他不禁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滴落在少年的衣服上。


“看你这副奇怪的模样就知道你很容易被人利用了,”少年本想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可当他意识到自己踮起脚尖都不一定够得着男人的肩膀时,他只得怏怏地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该把你那头乱糟糟的鸟窝和满脸的胡茬打理一下了,还有,你领带的系法也错了。”


“但……但是……我该怎么办?”
芹泽因为羞愧而涨红了脸。


“交给我吧!”
少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只需支付300元,我就保你焕然一新!”


“说的很好,小鬼。”
小酒窝流星大步地走上前去,故作亲热的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揽入怀中。


“等等,放开我!”少年就像一只被人捉住的泥鳅在男人的怀中扭来扭去,而小酒窝无视了少年的挣扎,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万日元塞进了少年的衣领中。


“拿着,这是寄存费。”
“寄……寄存费?”


“是啊,芹泽,你暂时先跟着这个小鬼,本大爷到时候再接你回去。”小酒窝说着,就趁机捏了一把少年柔软的屁股,少年用充满耻辱目光瞪了小酒窝一眼,小酒窝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小鬼,本大爷很钟意你,不留下联系地址吗?”


“可恶,你这个变态!”
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酒窝心满意足地放开少年,看着他一溜烟地跑到芹泽的身后。他无奈地摇摇头,将两手插进口袋里,接着便带着一连串怪异的笑声扬长而去。


02


就这样,这个名为灵幻新隆的少年就带着芹泽来到了他家。这多少让芹泽感到有些意外,他原以为灵幻会直接把他带去理发店,可灵幻听了却连连摇头,并且打包票说:“你放心,理发店肯定剪得没我好看。


上次去别人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度过青春时代的芹泽已经记不清楚了,而灵幻的出现正是给他弥补这段空缺的记忆。芹泽有些拘谨地在玄关处喊了句“打扰了”,灵幻却笑他太过小心翼翼。


“没关系,我一个人住。”尽管灵幻这样对他说,但他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芹泽紧张地坐在镜子前,灵幻则轻轻地在他脖子上围了块布。他感到有些痒,却不敢伸手调整布的松紧。镜子中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慌张,仿佛他不是来剪头发而是被送往断头台处刑。他瞥见灵幻手中一个黑色的匣子,那玩意儿在触碰到他的头发时就发出“嗞嗞”的声响。芹泽感到后脑勺有些发凉,嘭嘭乱跳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而灵幻却愉快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芹泽看见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在灵幻的脚边,不一会儿,他就对着镜子中“重生”的自己发出了感叹:“这真的是我吗?”


“还没完呢。”灵幻忍俊不禁,又拿起一把剪刀,他圆润纤细的指尖划过芹泽的耳廓,温热的体温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除开自己的亲生父母,芹泽还从未感触过他人的温度。他感觉自己的脸就像烧起了一般滚烫无比,想必他被灵幻触摸过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咔嚓、咔嚓。


灵幻细心地修整着芹泽的发梢,他娴熟到不可思议的手法都让人忘记了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初中生。


“大功告成!”灵幻自信满满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一个看似颓废糟蹋的男人就这样蜕变成了一个腼腆羞怯的青年。


“接下来,能请你俯下身子吗?”
“啊……像这样吗?”


芹泽小心地按照少年的指示弯下了腰。


“唔,这可真是个极具艺术性的死结呢。”灵幻将芹泽的领带托在手心中,真的像是在观察艺术品一般细细观察着那条胡搅蛮缠的领带。


太近了……


芹泽不知所措地注视着灵幻与那条打结的领带认真地较劲。少年带着芬芳的柔软的发丝蹭上了他的鼻尖,痒痒的,他甚至有点想打喷嚏。可芹泽一想到这是在帮他重新融入社会,他又硬生生地将喷嚏憋了回去。


可灵幻的行动却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一边小声嘀咕着为何系不好领带,一边绕到芹泽的身后,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调整领带的位置。芹泽当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忽然产生了想要将少年紧紧抱在怀中的冲动。


折腾了半天,等到芹泽快要因为爆棚的羞耻感而歇菜时,灵幻总算是给他的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这明明不是什么需要耗费体力的事,但芹泽却像是一口气跑完了马拉松全程似的虚脱地瘫在沙发上。这时,灵幻又开口了:“说起来,我前几天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和我很像的人?”
“是啊。现在的大人真是奇怪。”


“对不起……”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没必要道歉啊!”


“啊……是,对不起!”
“结果还是道歉了……”


灵幻清了清嗓子:“话说回来,那个人也留着和你一样奇怪的发型,明明看起来是如此威严的大人,却还留着阴郁的锅盖头。不过他确实是个忧郁的家伙,那天我恰巧救下了想要卧轨自杀的他,事后他告诉我,他已经为自己的超能力烦恼了整整十四年。”


听着少年的描述,芹泽的脑中竟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家老板那张阴沉沉的脸。


“超能力明明只是一个人的特征,就和会唱歌会跳舞会画画的人一样,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自杀呢?我都恨不得让他做我的师父呢。”说罢,灵幻还颇为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唉,我居然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你说的是影山先生吗?


芹泽本想向灵幻确认那个人的身份,但他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于是又闭上了嘴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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